颊凹入,整个人比记忆中更为尖锐刻薄。他高举着扁担杀到我面前,我只能说他老当益壮。
恶人先告状,歪理十八条,是他们一家子的特点,他气势汹汹地吼道:“我才种下的菜。你想干什么?仇老四,没想到是你来偷我的菜,平时看你很老实……”
“张二,你看看清楚,这是你弟弟家的燕儿回来了!她在寻她爹的坟。张口乱咬什么?”荣忠叔和他对吵。
“燕儿跟了林家小子跑了。我家小三子,过继给了我那弟弟,已经续了香火。别跟我提那个不要脸的小□□!”说着他作势要举起扁担,常远冲上前,将他的扁担一把夺下。
我站他面前,此刻虽然心内似火烧,声音却是平稳而冷淡叫他:“二伯,别来无恙!”
他浑浊的眼珠子看向我,他颤着声音问:“你是谁?”
“二伯,我父亲的坟呢?”
“你爹的坟?问你娘去啊!来问我做什么?”他定了定心,嘴巴里冒出来。
“你知道我没有娘,但是你有娘,不如二伯去问问我奶?”我欺近他道:“二伯,忘记了,当初你说全家的田地都是你的,我爹没有份儿,大伯没有份儿,就你一个人有份,我奶亲口许诺全部传给了你。当时我就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