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不过开了个头,跟拂柳比起来相差甚远,我让她停下,陪着我聊天道:“你今年几岁?”
“奴今年十六了!”
“怎么这楼里的姑娘看上去都很是瘦弱?”我问她,都是风吹就倒的模样。
“夫人难道不知,扬州有瘦马?”那霓裳姑娘说道。
“扬州瘦马?”我抬头仔细端详她,眉目低垂,温顺秀丽,羸弱瘦小。
“正是!”那姑娘道,我很是有兴趣道:“你与我说说这瘦马是怎么回事?”想起当初我养父刚死,就有牙婆子上门,说要收了小姑娘,说去养瘦马,以后给富贵人家做妾,一生享受不尽富贵。说我很有潜质,我彼时,拿了一个树墩子,用斧头将它劈成了一片片的干柴,那牙婆子瞧了,觉得这个潜质,有待认证,就走了。我拿干娘抱着我哭说,就是一起死了也不会卖了我。卖我?我彼时脑子有点方。
“奴家家贫,上头有长姐,下面有幼弟,六岁上头阿娘将我一贯钱,卖给养母做了女儿,当成了瘦马来养。十五岁,绮园来挑姑娘,养母便将我卖给了妈妈。”
“瘦马不是给人做妾的吗?你长得不错,缘何会来青楼?你学艺不精?琴棋书画不佳?不懂账务?不知厨艺?”我问她,至少她弹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