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自己会直接说出黎宏昌一案来。
也更没有想到这件事他会从自己口中听到。
肖缝卿心中不震惊是假的, 而这故作的淡定,也似锁了一层石灰一般, 乍一看风平浪静, 实在隐隐灼人。可姜始终是老的辣, 肖缝卿运筹帷幄多年, 何等的心性,不会至于在听到“黎宏昌一案”五个字便分崩离析。
便是心中已经惊涛骇浪, 也不过端起茶杯, 多饮了两口茶,少接了沈逸辰几句话。
这样的年纪便城府如此深。
沈逸辰心想,黎家一门被没门,肖缝卿是磨平了多少心性?
沈逸辰想起上一世的自己。
面对景帝,他选择步步退让, 否则上一世以怀安侯府的底蕴,他又岂会遭了景帝的忌讳?
沈逸辰敛了思绪,继续伸手给肖缝卿斟茶:“看, 一时光顾着说旁的事情,竟忘了正事来, 我今日请肖老板来,是请托肖老板帮个忙。”
先前说的是旁事,不过随意寒暄的开场白?
肖缝卿瞥目看他。
肖缝卿心中拿捏不清对方真实的意图。
从前只听听说沈逸辰气盛,他想不是他能轻易攀结上的对象,所以朝堂上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