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梦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时常被梦魇折磨,所以每每总是不敢深睡。
更何况,这一夜又是惊又是气,即便大脑困顿,可意识仍旧清醒。
所以,当赵岘带着满身湿气,略有迟疑的掀开她的锦被,静默了一瞬,又坚定的跨上床,躺在她身侧时,赵宁的瞌睡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僵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呼吸都不自觉的清浅了几分。那一刻,她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竟没有第一时间将他踹下床。
因为害怕,还是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出人预料的,赵岘始终并未有任何举动。偌大的花梨木雕花罗汉床上,赵宁居于中间,赵岘靠着床边而卧,俩人之间甚至还可以再睡下一人。
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赵宁脑子里产生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猜测,甚是连安抚使府内穷的已经买不起床都想到了,然,未有一个原因与爱情有关。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再一次袭来,上一刻还在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赵岘不是个好东西,得防着点,千万不能睡,一定要抓他个现行,谁知下一刻,意识渐渐模糊,不过是几个呼吸的瞬间,已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岘紧闭着双眼,挺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