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台阶后,他又回头,遥遥看向窗边安坐的陈锦,轻声道:“当年,她是自愿离宫的。她说,她看不得他腹背受敌。”
他说完,仰头看院墙边那棵榕树,月亮的清辉洒在他刀刻般的侧脸上,盈盈披上一层朦胧的华光,“实在是太傻了。”
元徵走后很久,陈锦仍坐在窗前。
音夏进来为她铺床,见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叫了一声:“姑娘。”
陈锦回过神,转过头来。
床幔是新换的,天青水绿,十分有意境。音夏背对着她,弯腰整理床铺,陈锦说:“如果有一个人跟你很像,但又不像,你害不害怕?”
音夏莫名的看着她,“害怕什么?”
“害怕她就是你,害怕你最终发现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
音夏更加听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纵使长得一样,但性子毕竟是有所不同的,只要两人身上有一丝不同之处,那便是不同的。姑娘,你怎么突然间问这个?”
陈锦说:“只是突然想到,便问了。”
音夏哦了一声,回过身去继续整理床铺。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古语有云:存在即合理。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