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仍旧历历在目,但到底今时不同往日。
她已经不是常年随侍元修左右的舒展了。
她是陈锦。
陈锦说:“人活一世总有不甘,放下不易,但是执著也求尝是好事。”
元修知道她的意思,当下便笑:“他当年那样绝决,如今做再多只能说明他有多心虚,我便是要看看,他的愧疚有多少,耐心又有多少。”
他脸上带笑,眼神却渐渐冷下来,说话时咬牙切齿的,带起几分肃杀之气。
陈锦没有再劝,深知多说无益,“汤怕是要凉了,还要喝吗?”
“要。”元徵忙又回去,喝那碗快凉透了的汤。
“姑娘,汤来了。”音夏把汤端进屋里,路过廊下时给元徵见了礼。
她其实一早来了,只是方才见这里情形不对,便躲起来了。
陈锦接过汤碗,瞟了元徵一眼,转回头来问音夏:“红珠和碧玉在哪里?”
“在房里,天色不早了,我便让她们回去歇着了。”
“吴嬷嬷那边怎么样?身子可有不好?”
“没有。”音夏道:“只是嬷嬷最近因为老夫人一事,精神头不大好,我已让阿风每日做些合口的吃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