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元徵看完信,打发人下去。
把信纸揣进宽大的衣袖里,出门,策马直奔皇宫。
当今天子得知他今日入宫,早早便让人把当年合妃居住的寝殿重新拾掇了一番,摆上点心热茶,从下朝开始一直等到午时,随时准备迎候大驾。
元徵入了宫,跟着带路的太监往里走,路过的屋舍楼阁统统未能入眼,还是江南的房子好看啊,小巧精致,看着舒心。
到了宫门口,太监也不通报,直把人带进去,末了,在一袭帘栊前停下,尖声道:“陛下,四公子来了。”
元徵听得这声四公子,暗暗撇一撇嘴。太监回身,一把柔软如蛇的腰快要弯到地上,“四公子,请。”说罢打开帘栊,元徵抬腿,跨进门去。
元徵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看上方端坐的人,走到屋子中间直直跪下,朗声道:“草民叩见皇上。”
他自称草民,便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上首的中年男子心中喟叹一声,不愧是她的儿子,连这性子都跟她一模一样,唉。
“徵儿。”元桦自椅上起身,寻着台阶一步步走下来,一开口,一副忧郁难当的口吻,似极当年北君楼上说两句便会脸红的年轻书生,脸上三分忧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