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说:“机缘巧合。”
元徵说:“姑娘为何认识我?”
陈锦说:“我们见过。”
元徵说:“两次。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
陈锦说:“举手之劳罢了。”
对话到这里,似乎聊不下去了。
元徵隔着一扇窗扉的距离看她,屋里的少女落落大方,表情平静无澜,像遇见猎人时也毫不慌乱的小兽,不知是天生迟钝还是吓傻了。
元徵脸上带着笑,眼神有些发冷,“姑娘这是不愿说?”
陈锦看着他,亦带着笑,“公子这是要胁迫于我?”
“在下不敢。”
陈锦说:“从前那些旧事,即使没有人提,也总归是发生过的,既然已经发生过了,那么有人知道也不足为奇,公子何必介怀?“
她的眼睛很亮,如洒在墙上的月亮的清辉。站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元徵能看见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听她如此说,他笑道:“事不在己,姑娘说得好轻巧。”
陈锦一字一句,说得慎重其事:“我对公子,对若水家从无恶意。”
元徵笑:“看来姑娘知道的不少。”
“公子要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