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敢。”
陈锦看着他,眼角余光扫了眼他身后站着的九月,语气淡淡的,像初春枝头新冒起来的嫩芽,悄然无谓:“公子说不敢,却是当街将我掳来,置我家人的担心于不顾,亦不顾我的名节,这哪里是不敢,分明是胆大包天。”
元徵堪堪后退两步,拱手道:“姑娘莫要折煞在下。”一抬头,一双眼里竟是泼天笑意。
陈锦看着眼前这青年,想起前世种种,辟如昨日死。
这一世,他们没有怨,亦无仇,何必。
陈锦看了眼如墨的夜空,只有几颗星子点缀其中,在这黑布般的天空中,几近于无,“天色已晚,不知我能否归家了?”
“自然。”元徵道,“我送姑娘回去。”
“来时见这府邸就在我家隔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陈锦说。
元徵让步,“那便将姑娘送到门下。”
陈锦不回答,离开窗边,自门内走出来,站在廊下,一身碧绿色的衣裳外罩了着纹绣牡丹披风,夜风轻送,几缕发丝拂在光洁如玉的脸上,遥远得像天空不慎掉落的星子,那样耀眼。
她朝元徵福了一福,轻声道:“无论如何,今日多谢公子邀我过府一叙,告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