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着陈锦,陈锦知他意思,只轻声道:“锦儿先谢过钟大夫关心。只是今日之情势让锦儿不得不如此做,钟大夫只管动手吧。”
这至古以来,但凡有些家业的族里,都有些劳什子的肟糟事,钟大夫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见得多了,此刻也只能叹息一声,命小童开了箱子,取出物什开始拆陈锦的十指上的布条。
外头的布条白净如新,越往里拆,血色越浓,最里面一层布条早已被血水浸染成了红色。
原先用以固定的夹板紧密贴在皮肤上,细看手指上的肉皮似乎都被小刀一刀刀刮过一般,深可见骨。
虽知陈锦的手伤得厉害,昨日陈淑走后更是旧伤加上新伤,但眼前这等惨状直撞到视线里时,陈夫人才知竟是这样的光景。她是书香门第出身,明事理懂分寸,大房和二房虽不睦已久,但表面的和气还是需要维持的,但是此刻,陈夫人却不愿想那许多,当下便想命人将陈淑暴打一顿!
陈锦的手在钟大夫手上,眼睛却望着陈夫人,见陈夫人脸上闪过一抹绝决之色,她便明了陈夫人的心意。
只得以眼色支会音夏,音夏眼眶里也包了一眼泪水,见姑娘给她递眼色,只得走到夫人身后,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
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