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我的心软,她觉得我会心软,我会尽力奔走,给大伯安排一场私密的手术。而大伯也猜到了,却只是保持着沉默。”
“他一直没有求我,没有把一切说破,也许那是他最后的尊严,也许,他认为那是他自己应受的惩罚。伯母赌输了,气急愧悔交加,可她什么也不能说,说出口,就证明她的确有这样的念头,想利用我的不忍,占足两头的便宜。所以,大伯走了以后,她去世得很快,她其实是被气死的。”
“还有祖父,这件事,是我们心底永远的刺,有些话,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可心底却都清楚,他们也许觉得,就算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师霁的确是杀人凶手,我的冷酷却也不亚于他,他们想要要求我的,是非分,所以他们不能说,可我保持的沉默,却是我的冷酷与自私。再怎么样,大伯总是养大了我,也对我不错,因为他变相包庇了亲生儿子,我拒绝救他,看着他死,于理,谁都说不出什么,可于情,他们觉得我很可怕。”
“我做的选择,是对是错?我不知道,很奇怪,我做了那么多事,其中有很多都可能需要负沉重的法律责任,可唯独这件事,是我难以评判的,师霁觉得我不该,他觉得我做错了。我到底做错了没有?”
这是个问句,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