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往前走了这么久,他们彼此的想法,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又何须言语,难道不是昭然若揭?
他们都不说话了,只是继续往前默默地走着,也许,早就错过了该转弯的路口,只是谁也没有戳破。
“其实,这些年,我心里最放不下的一件事,并不是我自己的冤屈。”
师雩再开口的时候,忽然说起的是一桩好像很无关的事,“我和师霁,不愧是兄弟,他最在意的事,也是我最在意的事。”
尽管这件事,除了兄弟俩,现在再也无人在乎,甚至连胡悦都没有想过,袁苏明也未曾对她倾诉,兄弟之间的对话,只发生在擦肩而过的瞬间。
“他说,我有机会救大伯的,我可以做到的。”
“确实,我是做得到的,我们既然可以瞒着所有人做一台秘密的整容手术,那么,当然也可以用偷龙转凤的方法,在别的省市,安排大伯接受骨髓移植。会有很多难处,但,以我的能力,付出极大的努力,或许,我是可以救他的。”
“但是我没有。”师雩说,他的语气重新低沉下来,但没有愧疚,只是冷静地叙述,“我没有,我心里放不下,我猜到了,伯母应该和堂兄有联系,她牺牲了丈夫的命,换儿子的清白——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