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有太多责任,他是一定不能进监狱的,肩上还有这样的重担,他不能走,他有他在意的一切,他的形象,名声,这种种的一切——他一定不想进监狱的。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宿舍,他去了哪里?
思绪转动,年轻人忽然拔足狂奔,几乎是仓皇地在宿舍间穿行奔跑,雪夜中,孤凄的冷月投在雪地上,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已经快过年了,大部分学生前几天就走了,零下三十度的严寒,整座校园一个人都没有,就只有他的脚步声回荡、回荡、回荡。
他跑进另一座宿舍楼,喘着气推开宿舍门——门没锁。
门居然没锁,一推就开。
他的腿一下就失去力气,靠在门边,好半天才凝聚起开灯的勇气。
屋内很乱,但他并不吃惊,他早已猜到了,年轻人缓缓走进房间,拉开了自己的书桌抽屉。
书桌被人翻动过,有东西被取走了——一样是刀袋,整个包都不见了。
他们是兄弟,他们很熟悉彼此,知道彼此的习惯,也知道彼此的勤勉,手术刀上,当然沾满了年轻人闲来无事把玩时留下的指纹。
他的手伸向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铃声稳定地响着,但对面一直没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