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老了,昏暗灯光下,舍友着急忙慌地开抽屉取了火车票,“走之前收一下啊,那啥,毕业典礼见了啊!”
“好……”
站在床边的年轻男人沉默了一下,慢慢地说,“明年见了……老祝。”
‘老祝’对他呲牙咧嘴地一笑,转身随手合上门,拖着行李箱辚辚地走远了,边走还边哼起了歌,歌声传得很远,在走廊里来回折射,绕梁不绝。
门内,年轻人站在书桌前,久久地动也不动,注视着凌乱的房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抽屉里放着刀套,里面是师霁用来练习的手术刀,有两个空格,刀不见了……两把。
血样也不见了,小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人不见了,他去了哪里?
现在是不是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一直都明白,但感情总是不受理智控制,从小一起长大,血脉相连,他也一直对他很好,他们是在逐渐干涸的水塘里相濡以沫的两条鱼,他是天晴,他是天雨,师霁在这世界上,对谁都不在乎也依然但对他好,他们是在雪夜里去公车站等人的感情。
但,师霁就是师霁,一个人的本性是怎么都改不了的,他总是要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