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烨的脸色不大好看。
他若不敢喝,便不会主动要求阿年上茶。
他在哪儿不能喝一口茶?
阿年快要给她跪下了,抻着嗓音叫苦道:“殿下……您别开玩笑,奴才的脑袋禁受不起啊。”
“嗯。”
上官烨道:“既然你对节目不感兴趣,那便由着礼部去操办了,过了除夕,你便是十九岁的女子了,可有打算?”
“太傅问的可有意思了,我一个阶下之囚,被你软禁在此,还能有什么打算?我的处置权,不是全在太傅你的手上么?”楚璃说完自嘲地笑了,拍拍脑袋,“瞧我这脑子,现在喊你太傅着实唐突了,我该唤你——”
她停顿了下,想了想:“唤你皇帝陛下,才对吧?”
上官烨本就肃然的脸,迅速降温。
“不知上官大人哪天才行登基大典啊?”
这才叫挖苦,羞辱。
她说的话听似轻飘飘的,实则绵里藏针,尽往人最软的地方狠狠戳去。
相处这么久,她最懂哪一句是上官烨的痛点,最知什么样的态度会令他雪上加霜。
简单的几句话,便已刺得他鲜血淋漓。
上官烨执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