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你告诉殿下,若不是兄长,我会爱她。
即便是兄长,我亦喜欢。
此行一去,兴许是永别,请你转告殿下,让她好好地活着,她最在意的楚家血脉,不会断。
楚璃含泪看完,拿信的手颤动不止,信的结尾没有落款,上半断他的书写很稳,能看出他逐字逐句的认真与专注,而到了后半段尤其未尾时,笔迹变得潦草仓促。
他的情绪,崩了。
“无忧……无忧……”楚璃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哽咽地不能自已。
多日来阿年战战兢兢着楚璃的小命,但凡她的情绪有一点儿波动,阿年的小心脏便要拎得老高。
见她流泪,阿年忙跪了下去。
“我的殿下啊,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阿年说着“砰砰”磕了俩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您心中痛苦奴才明白,您打奴才出气吧,不要把自已给闷坏了,奴才见您如此心如刀割,比杀了奴才还要让奴才难过。殿下,您就当为了奴才这小命,善待自已一日可好?”
这些话是阿年常挂嘴边的一套说辞了。
十多年来,她的小阿年要磕几个头、说哪几句话,她早就谙熟于心了,对于她给阿年造成的恐慌,她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