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辞低低笑了,“段荀还真是什么都不和你说呢。”言罢也不多说,歪头好整以暇看着狼狈的郭老六。
郭老六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前前后后细想了一边,忍不住追问:“段大人出什么事了?”
溯辞整了整袖口,慢慢说:“郭老六,你也是远安城里的老人了。我问你,这么多年匪患严重,朝廷几时管过?为何如今又派了个征西将军下来剿匪?”
郭老六想不通,却不示弱,道:“朝廷有朝廷的想法,岂是我等小民可以猜透的。”
“不错。”溯辞出乎意料地附和一句,说:“朝廷的确有朝廷的想法,只不过这点想法和你心心念念的段大人有关。”
郭老六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是个蠢的,溯辞把话说到这份上,他陡然想通了其中关节,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不得不说,薛铖来远安城这么久做的事的确不像一个单纯为剿匪而来的将军的作为,若说调派征西将军一事背后另有深意、目的在对段大人动手,就完全能说通了。重整素来与段大人有仇的兵马营,拿到了铸造兵器的许可,囤足粮饷,收拢民心,真要动起手来也是不虚的。
郭老六眼珠乱转,无意识地反复抿着发干的嘴唇。
溯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