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和各式各样的人周旋过,段荀自认这双眼还是看得准的。薛铖绝非善类。
征兵、锻造再到今日铁矿一事,段荀很难相信这真的只是巧合。
明明他早就把话散了出去,明里暗里的阻挠壮丁应征,但兵马营依然每日都能收到新丁,如今只怕已经填满了兵马营的半数空缺!而后铸兵器随之而来,他不愿给薛铖兵器,本想搪塞过去,哪知薛铖竟提出了兵马营单独铸兵器之事。本以为切断铁矿供给就能令他头疼一阵子,谁知没几天便从一个小匪寨里缴来铁矿?!
把这些事一串,段荀十分笃定薛铖此行是有备而来的,而目的就在兵马营。
再细想一层,他一个调任的将军就算壮大的兵马营也是给他人做嫁衣,那为何薛铖还要这么做?单单为了剿匪?绝不可能!可若不是为了剿匪……
段荀不敢再想下去了。
朝廷多年对西南一带关注甚少,如今空降一个征西将军说是为了剿匪,焉知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人铺路呢。
绝不能让薛铖拥有足以和官府抗衡的兵力!
段荀转瞬拿定主意,眸光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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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三方人马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