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品收拾的整整齐齐,素白的床单上还有酒店柔顺剂的香味。
孙一军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窗前,把半透明的纱帘拉开。
“保研的事情已经取消了,他父母那边也是同意的。”
“听说他要准备去英国,伦敦政经给了offer。”
简简单单两句话,钟翘却消化了很久。
“我不知道。”她坐在床沿,声音轻如蚊蚋,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你有什么打算吗?”他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那张落寞的侧脸,弯曲着脊背,与她平日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抿了抿唇,干涩的唇瓣黏连再分开,有丝丝轻微的刺痛。
“我没什么打算啊,有什么建议吗?孙老师?”她说着玩笑话,抬起头,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视线有些模糊,“能把窗帘拉上吗?阳光好刺眼。”
孙一军看着高悬在天上的圆日安稳不动,任由大朵大朵的白云缓缓飘过。重新拉上纱帘,他将手插在裤兜里,转过身,往钟翘的反向抬起脚,又稍稍转了个弯,在房间另一头的椅子上坐下来。
“任何人的建议都不重要。”他的立场太尴尬了,先不说他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即使没有,他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