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军目视前方,沉默着不作声,他有他的考量,而钟翘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车子停在酒店的地下车库,孙一军提着东西,钟翘去前台续了房。两人坐着电梯上楼,直到站在房间门口。
钟翘没有刷开门,而是转过身面对着孙一军,笑容恬静,真诚的道谢:“东西放这儿就行,我自己拿进去就好,这两天实在麻烦你了。”
孙一军自嘲般嗤笑一声,微垂着头,头顶的灯打在树脂镜片上泛着白光,看不清他细长的眼眸。
“你已经说过很多遍麻烦和谢谢了。”
钟翘歪着头,笑意更甚:“说再多也不为过。”
她站着不动,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应该请人进去喝杯水,左右她现在是个病人,休息是最好的理由。
“方便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孙一军扶了扶从鼻梁上稍稍滑落的镜框,又补了一句,“戚承保研的事情还没说。”
他动了动脖子,钟翘对上那双眼睛,明亮又坦荡。
钟翘迟疑了两秒,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在犹豫什么,但最后还是从包里找出了房卡刷开了门。
她在这里住了一个礼拜,但房间里很干净,没有随意乱扔的内衣内裤,寥寥无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