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潋怒极,“你简直太过分了,这个时候还要骗我!”
“我不是。”
君瑕揉了揉额头,“我没有。”
赵潋一把将人推开,“留着你的鬼话解释给别人听罢,我再也不信你了!”
从走入帘帐开始,赵潋那颗心简直由死到生走了一趟,这十多年浮沉起落,也没有这短短一刻触目惊心,直入从山巅坠落,从无底的恐慌之中,陡然平稳落地,生出一股无边欣喜后怕,以及怒火。
若不是察觉他心跳平稳,面颊尚有温热,赵潋恐怕又让他们耍了!
君瑕才醒来,尚且脱力而虚弱,被赵潋这一摔,后背便直直撞上了墙。
赵潋听到他闷闷的一声,不予理会,举着裙摆匆匆往门外走去。
君瑕揉了揉胀痛的后脑,方才被山秋暝施针之时,不慎被下了狠手。只因为他并不愿在这关头戏弄赵潋,于是被山秋暝一把打晕并封住了穴道。
他方才是身上动弹不得,好容易恢复了意识,听到赵潋伏在他床边哭,君瑕便已睁眼了。可她一个劲儿自顾自地哭,完全不理会他。虽则身上没剩多少力气,君瑕也想冲破穴道,结果又听见她喊肚子痛,君瑕心弦一抖,怕她出了事,瞬间血气一冲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