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上的吊臂,实在是个好天气。
如果江宁真和苏照明不忽然出现的话,她的心情必定同这好天气一样,能够持续一整天。
江宁真彼时正在乐团指导新来的大提琴手,忽然接到了前夫苏照明的电话,说苏礼铮被人打破了头,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一惊,顾不得许多就订了票飞回来。
她有些怯场,毕竟第一次到医院去找儿子就以不欢而散收场,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于是只好求助于苏照明,苏照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俩人趁着中午有空就赶了过来。
他们到病房时苏礼铮已经吃完了饭,正坐在床上陪霍女士讲话,又劝朱砂回影像科的值班室去休息,免得下午犯困。
他头上的伤还没拆线,仍旧裹着纱布,江宁真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眼泪就下来了,“……礼、礼铮,怎么会这样?”
她跌跌撞撞的冲进门来,将正站在床边的朱砂扒拉了个趔趄,然后站在了苏礼铮的身旁。
苏礼铮哎了一声,想伸手去拉朱砂却又够不着,亏得朱砂反应快,顺势就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隔壁那张病床上,这才不至于跌倒。
她心里有些不豫,但来人到底是苏礼铮的母亲,想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