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摸到!你起来教我啊!”
她的声音嘶哑又尖锐,好似划破静寂夜空的尖叫,朱南立即转头低斥了声:“容容!小声些,你吓着爷爷了!”
朱砂被父亲的斥责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虽然不再出声,却一直流泪不止。
她生于中药世家,耳濡目染的无不是中医典籍和药物的升降沉浮,又怎么不知道七绝脉里的雀啄脉,脾气已绝,命也就到头了。
她怎么肯接受这个事实,怎么能接受疼爱自己的祖父命不久矣即将离开自己。
朱昭平不在意的微微笑笑,道:“天晚……回去罢……”
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动了动,摩挲了几下,并没有抬起来,朱南见状不动声色的抓住他的手握了握,然后把它放回被子里,然后一面整理被角一面道:“今晚我在这儿,让阿铮送容容回去,明天明棠就回来了,南星也回来,他们说要来看您。”
朱昭平听了就点点头,望了眼朱砂,又望向苏礼铮,“阿铮啊,容容……就交给你了……”
他浑浊的目光里满是恳切和担忧,苏礼铮想起他拜托自己在他走后好好照顾朱砂的神情来,那是一位祖父即将远行时对疼宠的小孙女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