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原本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这次滑落的鲜血泛着浅色的金光,然而,圣气浩然的金色之中,却又隐隐缠绕着些许猩红的颜色。
黑衣女修弯下腰,是一个恭敬的姿态。
长孙仪闭上双眼,抹去唇角血迹,声音沙哑:“平生,麻烦你了。”
“是,陛下。”
如果卫恒身在当场,必然惊掉下巴——明明说好的只是一具傀儡,此刻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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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之一族的所在,并不如凤无惜想象中那样阴森可怖,而恰恰好相反,掩映在群山峻岭中的宫殿十分宏伟,宫门宫墙相对排列,气势壮阔。
凤无惜浑身浴血,踏入这所宫殿之时,神情平静,眼神里似乎还隐隐透着嘲讽。
高高丹陛上正坐着高冠博带的青年,青年笑容灿烂甜蜜,看起来十分无害,只可惜丹陛两侧分列的“饲”族中人皆呈洞洞属属之态,使人对他丝毫轻视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