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浴室,泡澡一泡就是两个小时,皮都泡皱,未能放松,脑子里的东西仍然牢牢黏在那,怎么也驱不走。
怎么能不想?
晚宴上没能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绪,在安静独处的环境中无限放大。
越是不去想,那些东西就越是冒出来。
和连夏生重逢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徘徊。他的衣领,他的纽扣,他手腕间带的那支百达翡丽。
是了,那支百达翡丽。
是她送的。她拿到第一笔演出费的时候,专门飞去国外给他定制了那支百达翡丽。她那时俗气又幼稚,要求工匠在表的内侧刻下ss两个字母,是她的名字缩写,也是他名字最后一个字的缩写。
他嫌它丑,一次都没有戴过。
而如今,他却在她死后戴着它。
讽刺至极。
岁岁从浴室出来,资临在床上等她。
他正专心致志地看手里的平板。
岁岁甩掉脱鞋,爬上床,问:“你在看什么?”
资临转过平板。
她一看,愣住。
屏幕上,是她的照片。不,准确来说,是死去的隋穗照片。
游艇上的派对照,她穿着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