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一会儿咱到了医院,那老太太能不能再气过去?我真怕她有个好歹。唉,虽说跟咱没关系,话是那么说,也作孽啊。”
“其实搁咱老家,有老鼻子打交手的了,该咋地还咋地。还有十七八的就当娘的呢。丢啥人呢。”
毕铁刚双手搓了搓脸,垂下了头。
他不爱听这些。
心里埋怨家里娘们,一天天秃了反仗的。都这时候了,还说那些干啥。除了给人添堵,不会别的了。
而刘雅芳说到这,就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都说啥了,赶紧低头,瞅了瞅怀里的布包。
这布包里是厚衣裳和帽子。
一会儿她闺女做完手术,她就得给穿戴上,别受风,别做下病。得好好养养。
将来要是碰到合适的,还得成家,还得生娃呢。
娃?可这个娃呢。
现在怀着,来年就能叫她姥姥了,家里条件也好了,能抱着娃想吃啥就吃啥……
刘雅芳捏住了布包,这去了,孩子就真没了,她半扭身看向毕月的肚子。
毕月知道她娘在看她,特意不说话,她踩住油门往公路上奔。
但是没多一会儿,压抑的抽泣声响起,车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