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赵大山又低头继续按计算器。
他心里告诫自己,坚持本心。尽量做到一块钱的账也算的明明白白的。毕月不查他写的账本,那是对他的信任。
赵大山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自嘲的一笑:
他和月月之间,不变质的就剩下信任,其他方面,他自个儿早就折腾没了,没了很多资格。
不自禁地,他叹气出声,看着几个服务员有条不紊地干活扫地擦桌子,等着晚上五点多钟上客,到时候又是一顿忙碌。
赵大山想起前天和戴寒菲去亲戚家吃饭时发生的事儿,一下子就心堵的厉害。
因为那天寒菲的表姐夫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问他:“开那小饭店,一年能挣几个钱儿啊?”这话说的,他当时听着很不舒服,也以玩笑语气说:“混个吃喝钱。”
他寻思做人谦虚点儿,结果给领导开车那小破司机表姐夫,居然意味深长整句:“那你也不行啊?那没好工作再挣不来钱,我跟你说,大山,在家没地位啊!”
男人被说不行,赵大山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他真是脾气好到发囊了。
或许是丈母娘出现了,还脸色挺不好看的看着那位表姐夫,他就转身走了。
虽然他当时留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