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她还能好好找找茬发泄发泄。
可是是二丫,她又不舍得,她也在压抑着。
半夜时分,她胸口那股郁气,怎么都散不出去了。
姨奶慌张了:“大姐,你咋的了?”
她以为没看清呢,顾不上还没把烟叶子磕光,赶紧凑上前,用着浑浊的那双眼睛贴近处看她姐。
发现她大姐真的是没人招她、没人惹她的情况下,哭了。
“大天儿没回来?看来是都不回来了!头一回哇!头一回要他媳妇、不要我了!”
楚老太太眼神始终落在那扇半敞开的门上,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二丫啊,他这是要不管我了?这楼里从此往后就剩咱俩了?”
楚老太太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慢慢地布满了泪水。
她开始害怕了。
她无法想象如果大儿子不要她了,真不再拿她当回事儿,那她该怎么办呢?
只有一双干瘪的手瞬间抓住了楚老太太,姨奶跟着感同身受地哭了。
一位八十岁了,一位七十多岁了,刨除东家长西甲短抱团在一起的战斗,其实她们也有好久没有静下来彼此安慰了。
姨奶抹着楚老太太的脸,一边儿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