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吃口馄钝,你咋净事儿呢?就那么难嘛?!”
好嘛,楚老太太一句有用的都没说,她仰靠在床头紧皱着两眉,说一句叹一句,叹气叹的姨奶都快要上不来气了。
七十多岁的姨奶受不住了,她摆了摆干瘪的手叫停道:“哎呀妈呀,大姐啊,可快别磨叽了,行!行!你等着,我自个儿捅咕去!”
这碗热气腾腾的混沌,足足忙到真是快深夜了,才端上了楼,递到了楚老太太的手里。
姨奶在床上盘腿大坐,斜睨了一眼楚老太太。
看着她大姐拿着汤勺终于消停吃上了,她回身拿起床脚的烟袋锅子,刚点着抽两口打算歇歇时……
“唉!”勺子啪嗒一声扔回了海碗里。
“姐,你又咋的啦?”
“哎呀,你别(bai)坐床上抽啊?我这还有电褥子呢,你哪下子给点着了呢?就我这腿脚,我跑都跑不出去,那不得烧死我啊?!”
姨奶深呼吸,连呼带吸的又忍了下来。
……
楚老太太两手交叉放在小腹处,她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半敞开的卧室门,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此时此刻都极其不舒服。
如果坐在面前的不是她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