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纸片子,还不知道给谁挣的呢!
毕月闻了闻车厢里的味道,臭脚丫子外加汗味儿,又抬起胳膊嗅了嗅,两条小秀眉紧皱,自个儿都嫌弃自个儿身上的味儿。
就她身上套的那些件衣裳,哎呦,真坑人,苏国大妈们买回去卖给别人都得喷点儿香水。
十八岁斗志昂扬的毕月叹气出声:“唉!”
她想着炸油条麻花儿遭同学大白眼,一个大姑娘满头满身油烟味儿,受人嫌弃那眼神、那滋味儿……
这又跟个虎妞似的钻火车,几天几夜熬的都快提前痴呆虎了吧唧了……
命咋那苦呢?
……
毕成终于有座可座了,许大叔主动让位,让大侄子也直直腰。
毕成接过毕月递过的水壶,看着他姐都没精神头了,想想刚才那站可挺危险,他姐估计是累的有点儿发虚,脚底没根儿,差点儿被一个着急要货的人给薅下车。
毕成觉得自个儿不能老缩在大后方,弯腰凑到毕月跟前儿:“姐,一是阿晋,二是得哇,三十得利,五是bia机,四六七八咋说?”
毕月是能省点儿力气就省一口气,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摆摆手,懒得说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