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撑着下颚,一副百无聊赖模样的摆弄着插在玉瓶内的槐花枝, 阴阳怪调道:“小师傅,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可要注意影响啊。”
小师傅斐济端着茶碗,坐到苏芩对面。
不得不说,男人因着那副皮囊生的好,所以扮什么像什么。
穿着僧袍的男子手持香茶,眉眼上挑着看过来,似乎浑身上下都带上了一股属于寺庙的香火气,沉静而优雅。再加上这套僧袍颜色纯稚,男人乍然一看就像是小了数岁般,年轻不少。
其实男人本身年纪也不大,只不过跟苏芩比起来,就差了一轮,算起来是个“老男人”。
苏芩想着,若这厮穿这身衣裳去外头坑蒙拐骗,定然也能混的极好。
“女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垂着眼睫,半张脸被氤氲热茶的雾香气所覆盖,说话时声音轻柔飘哑,隐带戏谑笑意。
被男人一嘲笑,苏芩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男人看了许久了。
她立时偏过头,捏起那支被放在玉瓶内的槐花枝就朝男人扔了过去。
男人微微侧头避开,单手一夹,就将那支槐花枝捏在了手里,然后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似得,起身将槅扇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