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看一眼那尚存半盏杏花酒的十锦珐琅杯,置到徐玠鼻下。
杏花酒香,沁人心脾。
原本醉死过去的徐老头突然身子一凛,竟睁开了眼。
苏芩挤开斐济,兴冲冲道:“徐老头,我祖父是怎么死的?”
徐玠双眸动了动,面色有一瞬犹疑,他伸手,欲触杯,那十锦珐琅杯被男人握着,往后一拉。
徐玠扑了个空。他黏黏糊糊,磨磨蹭蹭的抖着胡须,吐出两个字,“郴王。”便赶紧一把抢过了斐济手里的十锦珐琅杯,“咕噜噜”的灌下去,然后抱着酒杯,心满意足的倒在石桌上。
“郴王?郴王什么?”苏芩急切的一把攥住徐玠。
“醉死过去了。”斐济将人拉回来,揽在怀里。
苏芩改攥住斐济的宽袖,双眸怔怔,泛着泪渍。“斐济,徐老头刚才,说的是郴王吗?”
所以真是郴王,杀了她的祖父?
其实苏芩一直有这样的猜想,可是她不敢深想下去。毕竟苏府一心一意帮衬郴王多年,郴王若真是这般恩将仇报之人,那祖父在九泉之下,该有多寒心。
“此事真假,就要姀姀亲自去论证了。”
斐济垂眸,神色定定的看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