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掀开,男人披一件素白的狐皮袄,头戴金藤笠,脚蹬海棠屐,慢条斯理的跨步进来。
厚毡被掀开一角,男人背风而进,身后的雪依旧如苏芩出门时般搓绵扯絮的落。
男人身后,小丫鬟鱼贯而入。搬来炭盆、脚炉、沐盆、巾帕、茶水等物。
陆霁斐径直进耳房,没瞧苏芩一眼,去了屏风后,卸下狐皮袄和金藤笠,净手洗面,然后穿上罗袜,坐到炕上。
小丫鬟端了铜制的大脚炉,替陆霁斐垫在脚下。盖上缎面被褥,又捧了手炉和热茶来。
“苏三姑娘,是来自首的?”男人吃一口茶,开口,语调极慢。
苏芩放下手里没吃一口的温奶,想起那只被自己抢走当掉的手炉,心里一阵心虚。
她偷觑一眼,见男人手里捧着手炉,瞧模样似与那只被自己当掉的手炉很是相似。
陆霁斐抬眸,正对上苏芩那偷偷摸摸的视线,不自禁暗紧了紧手里的手炉。
一万两的手炉,当了一千两,这苏府真是持家有道。
“那手炉,我,我过些日子再还你。”苏芩垂着眉眼,声音娇娇嫩嫩的底气不足。
“既如此,那苏三姑娘来此做何?”陆霁斐动了动脚,半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