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缎面大氅,小心翼翼的替苏芩披在身上。
苏芩垂眸,伸出玉手,轻拉了拉系带,慢吞吞的系好,然后颤着眼睫道:“备车,去陆府。”
……
天幕低垂,城西陆府。朱红色的府门前挂着两盏琉璃灯,流苏穗结,波光流转间晕出七彩流色,隐约可见上头绘制着的浅白蒹葭。
苏芩坐在马车内,拨开帘子瞧上一眼,起身下了马车。
陆霁斐正在府内。苏芩被丫鬟请至一侧耳房,坐在铺着灰鼠椅搭小褥的雕漆椅上,垂着眉眼,安静乖巧。
耳房内置一大理石底座小插屏,插屏上绘制白苍蒹葭,迎风摇展,姿态曼妙。正中是一大炕,铺着狐白厚裘,上置梅花式洋漆小几。炕旁花架上置一玉瓶,一株红梅印着玉色,如胭脂般盛开。耳房侧边门窗掩印,覆着厚毡。苏芩稍侧眸看一眼,窗上光辉夺目,外头下的雪已有一尺多厚,庭院内青松翠竹,并无二色。
有丫鬟端了洋漆小茶盘来,替苏芩上茶。
苏芩漫不经心一扫眼,发现那茶盅里装着的竟不是茶,而是温奶。
动了动指尖,苏芩闻着那香甜的奶味,看着上头浸润的玫瑰卤子,终于没忍住,伸手端了起来。正要吃,耳房处的厚毡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