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实道,“不过是雨天难以行路罢了,熬熬就过去了。比起你在战场上受的伤,这可是轻多了。”
江月心有些焦急。
这又岂会是“小毛病”?明明是个大毛病了。
李延棠扶着桌案站起来,衣衫遮盖着行路之姿,看起来未有异常,但江月心却能瞧出他眼底是有一分痛楚的。她心底一急,道:“我去喊太医!”
“……去吧。”李延棠也不阻碍她。
未多久,杨医正便拎着药箱匆匆冒雨而来。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早知道李延棠的腿脚有些毛病,雨天走路会不大利索。
“陛下须得比照着老样子煮了药方,少动弹,最好便是留在宫中歇息。”杨医正瞧的仔细,认认真真道,“陛下的病根子种的太久,调养起来实属不易。”
李延棠坐靠在床榻上,半垂的床帷晃悠悠的。他低垂着眼帘,耳边几缕细细的乌发落下来,被风吹得一曳一曳,面上似镀了一层外头的清辉。
若是这样好端端地坐着,没人能瞧出他的腿脚有毛病来。
待杨医正走后,在旁候着的江月心满面忧虑,道:“这等多事之秋,你的腿脚又不方便,若不然,还是多请几个护卫在身侧吧。我也留在阿延身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