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远远地回响了起来。回过神来,江月心眼前的街道已是空空荡荡、一片落寞,唯有她孤零零地徘徊着。
她拎着酒坛,朝口中仰倒,可酒坛中却无一滴酒液。
“喝完了……”她晃了一下身子,一副扫兴的样子,“谢宁烦人,这酒也够烦人。”
她是不想嫁谢宁的,可她又说服不了爹爹。
都怪谢宁狡诈,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她掷了酒坛,发现袖中有什么东西飘落下来,原是一方手帕。江月心支着迷蒙的头颅,隐约想起这方手帕是王延的。
她有些醉了,脚步飘忽,周遭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她却能清晰地回忆起王延手心的温度,与她接过手帕时的心跳如狂。
她要把这手帕……
把这手帕……
还给王延。
这样想着,她便转道回家,悄悄牵了马,朝城外的明山亭策马而去,也不先问问王延是否已回了家,只是自顾自莽撞地去了。
这明山亭乃是旧朝所造,不少文人骚客皆在此处留下过诗词名篇。凡有文人到不破关,皆要去明山亭一游。江月心也常去,能清楚地记得哪块砖上铭了哪个人的大名。
但她也仅限于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