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箱笼,道,“你是不知道那谢夫人与公子对你有多上心!礼物一趟趟地送,一点儿都不心疼钱。这上好的衣服料子,咱家平日哪买得起?怕你不适应京城,还特地提前带你回去……别家的夫婿有这么体贴,早该笑开花了,只有你这么任性!”
江父很是痛心疾首。
那谢宁来拜访了他两三次,回回都是谦逊仁厚的模样,言语间只说要江月心“日后文静谦逊一点”,还要江月心“做个贤内助,助他仕途高升”,其余并无要求。
江月心也知道,爹爹是为了她好。那谢宁被王延提点过,必然不敢得罪自己,因此在爹爹面前也演得卖力。可谢宁越是这样两面三刀,她就越是不想嫁。
江月心性子直,不会说漂亮话。她闷了一会儿,直截了当道:“话就摆在这里,我不会嫁谢宁。”
在江父“任性”、“不像话”的吵吵嚷嚷声里,江月心转身就出了家门。趁着还未入夜,她去酒铺子打了两坛酒,提着小酒坛在街上晃晃悠悠地走。
边城偏地,没什么醇香好酒,只胜在一个烈字。一口下去,如从喉烧到肺腑,滚烫了整个身子,令人无暇去思虑其他烦心事。
暮色渐浓,西月慢升,街上的店家相继闭门,宵禁的梆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