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点烫。他也发烧了吗。她下床,去叫了大夫。大夫见王爷也发烧了后,连忙给他治理。
“还好只是低烧。”他把浸了凉药的白布折叠好,放在陆致额头上。
“他怎么也发烧了?”
“这……”
大夫也十分不解。颜迟见他困顿的模样,便道:“你先出去吧,等有需要我再叫你。”
门缝轻声阖合上。陆致侧对着她,拢聚在一起的眉骨像是从面上高高凸出来的一样。白布落下来一点,颜迟把它拖到原处。发了烧的他总不像之前那么冰凉了,表层覆着淡淡的温热,颜迟放白布时碰到了这片温热。
阿狸与陆致的体温逐渐正常。可是颜迟还是不敢睡过去,她不能有一点放松。时不时地触一下他们俩。
颜迟就这么坐着,直到远处飘来了极小的打更的声音。她锤了下头,发现自己竟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她一只手揉着有些僵麻的腿骨,一只手去试阿狸的体温。
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颜迟又瞅向陆致,他睡得很沉,面上已经回复了以往的苍白。
窗外的天还很黑,夜间的凉气从屋子的缝口钻进来。颜迟给阿狸掖好被子,又给陆致掖好被子。
极其微弱的鸣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