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用长把的木头杵子使劲地怼,直到把水喝酱块子怼成一体,混混僵僵的这酱才算是下完了。
下完酱以后,每天都要用酱杵子把酱缸搅几遍,俗称打酱缸。打酱缸虽然简单,可难得是要每天都做。
赶到春天农活忙的时候,忙的头不沾枕头、脚不着地,很多人都顾不上酱缸,时间长了不打,酱缸里的酱就会变色、变味,等到五六月份的时候,就会发出一股子难闻的臭味,这也就意味着,辛辛苦苦下的大酱失败了。
今年春天有谭笑在家独当一面,谭守林和王佩一天酱缸都没打,全是俩孩子一个站在小板凳上打酱一个站在小板凳下抱着腿,合作完成的。天天打,一天打两次,从不间断,这不还不到一个月,谭笑家的酱就能吃了。
“妈,明天买点豆腐行不?人说多吃豆腐对身体有好处呢,你隔三差五就买点,我可稀罕吃干豆腐卷大葱了。”去接弟弟回来的时候,谭笑遇到了来屯子里卖豆腐的车子,从那人身边走过,一股子卤水浇制的豆香顺着鼻端涌进肺腑,可把她给馋坏了。
“隔三差五买点?那可不行。咱屯子里的人眼睛都贼了,咱家都用不上隔三差五,就一周买一次,都能让人起疑心。”
谭笑六千块钱稿费除去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