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
“还往炉子里埋?你俩昨天烧了几个土豆?烧了也不吃,不是祸祸人呢嘛!”王佩撩开门帘从外屋走进来,腰上系着围裙,衣服袖子向上挽起露出削瘦的手臂,端着半盆子热水放到铁质的脸盆架上面。
“土豆!”
“烧土豆!”
姐弟俩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然后对望,最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昨天傍晚埋在炉子里的五个土豆,被他们俩彻底地抛到了脑后。
“妈,还能吃吗?”谭叙倒拎着麻雀的一只脚,不死心地问道。
王佩放下水盆,又站到炕沿叠谭笑睡过的被子,听见小儿子问她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呢?烧了一晚上,吃个土豆皮吧!赶紧洗脸,一会儿水凉了。”
要不是她早上清理炉灰的时候在里面挖出来五个烧焦了只有鹌鹑蛋大小的疙瘩,她还真不知道这俩孩子昨天竟然埋了五个土豆进去。埋了也就埋了,反正土豆也不值啥钱,可是那也不能这么祸祸吧,好歹都是粮食。
谭笑和谭叙互相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站到水盆边洗脸。白瞎那五个土豆了,到嘴的零食化成灰,怪不得别人。
凌晨六点半,谭笑歪在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