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两亏之故。季蔚明说了几句话,渐感不支,沉沉睡去。
季蔚琇却是一夜不曾入睡,夜半搬了棋坪左手右手对弈,早上吃了一盏浓茶醒了醒神便去看兄长。
季蔚明贴身长随见了他笑道:“二郎君,世子一早醒了,在屋中看书。”推门入内,果然见到季蔚明半卧在窗前软榻上借着晨光捧卷,青衣素袍,仿佛雪中青竹,绿叶青翠,不损风姿。
“这般慌张,行卧之度呢?”季蔚明放下书卷微皱着眉。
季蔚琇笑道:“阿兄一早就拿话训我。”
季蔚明也笑:“昨日横眉竖眼,恨不得拂袖而去,今日便消了气。”
季蔚琇想了想道:“阿兄为长执舵,我听阿兄的便是,其余的,尽随阿兄之意。”他目光清朗,笑道,“我信阿兄。”
季蔚明屈指敲了敲食案,道:“倒是将了我一军。”
季蔚琇惊喜:“阿兄愿意解惑?”
季蔚明垂眸笑了:“总不好让你遣个拼命三郎去禹京追根究底。”
季蔚琇坐在软榻一侧,低声问道:“阿兄,禹京真成混水?”
季蔚明答道:“千里江山,山之高,水之阔,地之广,物之博,堆锦着绣,绚烂无边,如有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