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因为案犯太多,今日午时,就在金陵城中心,会有无数人头落地。而这之前,还要按惯例巡街。
而这些,大多都是官宦人家。
其中有一些,也曾经是跟宁家他们往来交好的人。如今却是穿着囚衣,给绑在囚车上,不是被等着被杀,就是等着被流放充军,或者为奴为娼。
所有人,包括宁怀瑜都不说话了。
因为连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没有家里人替他还债,如果没有宁芳跟程岳交好,给他提前送来了消息,此时的他,恐怕也是如今游街示众中的一员吧?
“所谓家族荣辱,尽在于此了。”
忽地,是宁怀璧低低感慨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宁家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且每个人都在心中,细细体味。
囚车里的人,都是该杀的吗?
未必如此。
可身为一家人,在享受到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时,也要承担家族带来的种种无妄之灾。
所以宁怀璧说这个话,意思就是警示大家谨言慎行,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自己身后还站着一大家子人。
宁怀瑜眼神复杂的看了这个弟弟一眼,却没有反驳,也没有摆脸色。因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