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轻狂’,生生压了十年。好容易这回换了主考,眼看前途有望了,金陵那边可不就巴结上来了?”
“原来如此。不过若二爷真出息了,二奶奶纵不被休,以后可怎么办?我瞧她,也实在不象个官太太,连辛姨娘也比她强些。”
“哼!她就一商户人家出身,不过是个暴发户,如何比得上辛姨娘正正经经的书香门第?要不是上京选秀又守孝的耽误了青春,人家哪个正房太太做不得,偏来给咱们二爷做小?依我说,咱们二奶奶就很该跟人家掉个个儿……”
忽地一个仆妇威严斥道,“两个小蹄子,不好好在屋里伺候着,嚼舌头根子倒是有劲。既如此,便到外头打两桶水来,把这栏杆上的灰好生擦洗擦洗!”
两个小丫头带着颤音应下走了,宁芳只听外间竹帘一响,一个穿着墨绿褙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戴两枝朴素银簪的中年仆妇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头发花白的大夫,并两个婆子。
直至人撩起粉红纱帐,将雕着玉簪花的银钩挂上,床上的小姑娘才揉着眼睛,装作刚醒来的模样,迷糊问道,“徐妈妈,是下雨了吗?我听到沙沙声了。”
徐妈妈顿时惊喜了,“哎哟我的姐儿,您可算是醒了,余大夫快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