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手指不经意地一颤,手下的信纸蓦地有些沉,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封什么样的信。
阳光从窗户跳入,落了些许在他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信封的边缘几乎要被慕云深捏烂了。
慕云深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陆初,缓缓拆开信封。
阿深: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或许已经离开了又或者情况并不乐观。落笔之前,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会怨恨我,但是我并不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虑,这也是我写这封信的目的。
我的眼睛第一次出现异常,是在被苏馨绑到酒店天台的时候,你刚出现在天台上时,我的视野有一瞬间很模糊,看你成了一条线,不过那天风雪很大,情况又混乱,加之后来一心扑在腹中的小生命上,我忘记了这件事。
真正让我注意到异常,应该是在三月三十号,那天早晨我起来穿衣服,突然一阵头昏脑胀,恶心想吐,我以为是孕吐,可当我跑到卫生间吐完之后,却发现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而且视野里偶尔是线状的,索性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我闭上眼睛缓了几分钟,看东西又恢复如常,但是我隐隐觉得自己看东西好像没有原来那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