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眉心一皱,“是不是又发作了?”
“大概是累了。”易白挥手赶人,“你出去吧,我歇会儿。”
陆修远本想说“我都把秘密告诉你了你可还一样都没说呢”,不过看他这样子,要是敢再让他多说一句,没准就能一大口血喷出来。
在陆府的时候,陆修远是亲眼见过他口鼻来血的样子的,很可怕,那时候他在想,易白这样每天被病魔折腾数遍的人都还有活下去的信念,自己当然也不能放弃,哪怕双腿不能再站起来,也要想办法找到母亲在北燕最后的下落。
“我让人去请大夫。”站起身,陆修远道。
“不必了。”易白回答得又急又快,急着将人撵出去一般。
陆修远皱皱眉,“你确定自己能扛过去?”
易白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扛得过去如何,扛不过去又如何,反正我都已经扛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受这点罪。”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陆修远拿他毫无办法。
待人走后,易白仰躺到里间的床榻上,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看着帐顶,他不是发作了,只是通过“见不得光”四个字想到了很多事情,再加上陆修远把娘亲当年带着他在鹿鸣山等成孝帝的那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