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应该月光很好,纵然番石榴树叶堵满窗户,房间内仍有一丝清明。
但程心看不清阿妈的表情,只闻她严肃地轻斥:“乱讲什么?快睡觉!”
房门拉开又关上,留下房内一片宁静。
程心合上眼,心想,假如是她,她一定会恼阿爸,很恼很恼那种。试想前夫,从来没有凶过她。
第二天,小妹起床出奇的准时,程心下楼就见她呆坐在客厅。
不但止,一出家门口,小妹就急急捉住程心的手,“大姐大姐”地叫。
程心抽回手,皱眉:“有话就说,神神秘秘的烦人。”
小妹看看身后,再以极低的音量鬼鬼祟祟说:“我怀疑阿爸昨晚打阿妈了。打了一夜!我好慌。”
清晨的街道人影单薄,偶有两声鸟叫,小妹的话程心听得清清楚楚。
她眉头更皱,“说清楚!”
小妹:“我昨晚半夜醒了,听到阿妈说什么你轻点,然后就‘啪’一声,跟打你巴掌时一样!好几下呢,光听我都觉得痛!”
她伸手捂了捂脸。
程心:“……”
小妹自言自语地总结:“阿爸肯定打阿妈了!”
巴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