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没开灯,一室漆黑,靳川背靠墙,支着一条腿坐在酒店的床上。她乖乖的反应令他心情极好,笑了下,“行。挂电话。”
那头顿了下,甜甜软软的嗓音再次传出来,认真道:“我会加油的。你比赛也加油。”
“嗯。”
她一副小粉丝的口吻:“我们肯神最厉害了,像太阳一样。”
这比喻挺新奇。他勾唇:“嗯。”
“……那,再见。我挂了喔?”
“嗯。”
电话挂断,只剩下空洞的盲音。靳川随手把电话扔床头柜上,躺下去,屈起一条胳膊当枕头,目光平静,透过窗,望向异国繁华的夜色。
他夜里的睡眠质量一向很糟,往往一醒,想再入睡便很困难。小时候落下的毛病,有些年头了。
看着外头那一望无际的夜,靳川点了根烟,想起他的小时候。
他的生命从出生开始,就是个笑话,关于童年,绝大部分的回忆也都是灰色,贫困落后的北方农村、四四方方的小砖房、一声声刺耳的“私娃子”……值得怀念的东西极少,如果非要选出些什么,就是母亲靳小兰,和那抹总是从东方山头升起的朝阳。
靳川记得,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