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时候就特别想来这边瞧一瞧。
记得幼时随柳历珠到艺术宫看过一次巡演。戏台上几个汉子迎灵出会,姑娘家鬓边斜插朵海棠花,映得贴面子脸蛋儿红彤彤,花珠子梦蝶乱颤。台上跟着班子来演出的人说,那器具叫月琴,社是锦绣班。这不是“剧”,叫“腔”。
风堂那会儿小,光记得母亲说那儿的橘子汽水好喝了。
坐得累了,风堂靠上车门,曲腿抱着膝盖。他将车窗开了条缝,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节奏扭,手指掸烟,烟灰全卷入夜风里。他许久没有跟着坐过长途汽车了,一般这种距离都是坐飞机。
抽完一根烟,他侧过脸,乖乖地在座位上认真打量封路凛开车。
这人估计是交通事故看得太多……开车速度适中,压着跑,方向盘也打得十分地稳。明明就拿余光紧盯后视镜,还要抽出目光来看自己在做什么。
风堂伸出手一摁手机屏幕,将车内音乐换了。
“哥哥,我这儿只搜了《钗头凤》出来。什么一别蓬山远,什么情天难补鸾镜碎……”风堂皱起眉,封路凛立刻说:“换你想听的吧。没必要听我家地方戏,你这选的也不吉利。”
风堂笑起来,拿语调勾他:“没看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