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贞不敢和她对视:“孟殷……快不行了,孟成澜说怕是熬不过今晚。”
这些人去过医院来孟家都是来给孟老爷子赔罪的,哪怕大家心知肚明子弹不长眼,任务总会有人牺牲。
他被好友求得没法拒绝,东非那次若不是孟殷说不定早死了,他欠孟殷一个人情。
“我知道你不想去,”梁贞不强迫乔奈,“你有权利拒绝,孟伯父和孟成澜等在病房门口,你要是不愿意见,你过去亲自拒绝一次。”
乔奈没说话,窗外风景渐渐变成走马灯,一晃蓝衣校服的男生长成英姿飒爽的青年,唯有一双幽深埋藏偏执的眼睛没有变。
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分别画圆圈,越画越乱。
车到了,他们下车,梁贞带着她直奔重症病房,路上梁贞给她说,孟殷腹部和胸腔中弹,手术成功但因为不明原因感染,凶多吉少,依孟殷要求回北城,人出于昏迷状态,情况不容乐观。
有多不容乐观无需梁贞介绍了,乔奈通过窗子看到房间里孟殷身上大大小小的细管和旁边并不规律的心电图仪器。
“乔奈。”孟教授,孟禹阙大步上前,半年不见他憔悴得瘦脱形,着急得失态地拉住乔奈的手,“你可以进去陪他说会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