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澜拉住自己还要求情的父亲,“爸,孟殷不能再惯,他不吃点苦头,迟早不知天高地厚。”
噔——拐杖拄地,孟老爷子的面色在警局昏黄的灯色里死灰,他颤颤巍巍地清咳嗓子里上火的血痰,“梁贞,我孟老爷子活到今天没求过什么人,孟殷这孩子实在太苦,你要教训,我老爷子替你狠狠教训!求你这官司千万不能打,这会毁了他一辈子。”
他松开拐杖,战场上铁骨铮铮的脊梁此刻弯下,径直要跪。
孟成澜惊得想去扶,被孟老爷子一把推开,孟教授抢先一步跪地,“养不教父之过,我是孟殷的父亲,要跪也是我跪!”
他西装楚楚,气派有多摄人此刻屈膝便有多震撼,梁父和梁母动容,连忙扶他们起来,连坚定的梁贞都动摇无措,他一个后辈本身接受不起这赔罪。
他承诺过要让乔奈生活幸福无忧,否则如何对得起乔奈死去的父母,梁贞面露悲伤,“孟爷爷,孟伯母,一切等乔奈醒来再说吧。”
没什么比当事人的想法更重要,梁贞这话算是退了一步。
天亮,孟家一家人早早守在乔奈病房外,便出现乔奈刚醒来李阿姨和梁贞对话的一幕。
用了餐,乔奈脸上有了些气色,